许多让法官牵挂的涉案未成年人正在接受“一对一”帮扶，在孩子跌倒时给他们适时地补点“钙”
文/本刊记者 王春
晚上频频出现在各类未成年人不宜进入场所;几名少年因琐事发生争执，最终造成二级轻伤;16周岁之前曾经有过三次拉车门盗窃行为，缘何在沉寂一年多后又开始实施盗窃……
这些曾经学校管不了、家长管不住的问题少年，正是在检察机关的帮扶矫治下，在社会各部门的参与协助下，逐渐走上了生活和学习的正轨。针对工作中发现的学籍登记信息等方面的不足，检察机关通过制发检察建议，将短板漏洞一一补齐。
对于涉罪未成年人，浙江全省司法机关坚决杜绝“一判了之”“一罚了之”。为了拉回“悬崖边”的少年，浙江省各地积极探索未成年人保护机制，多方协同，用法治大手引领孩子们走向光明与希望。
斩断不良行为源头
“李某某于22时16分进入未成年人禁入区域××KTV，定位于……”一天夜里，预警平台突然弹出这条警示消息，检察官立即与李某某的帮教老师和监护人联系，监护人和义警随后赶到定位KTV将其带离，帮教老师也随后对李某某进行了教育，并调整了帮教方案。与此同时，一条“××场所违规接纳未成年人进入”的预警信息也同步发送过来，工作人员随即前往该KTV核实调查、固定证据、作出处罚。
原来，2023年5月，李某某因涉嫌聚众斗殴罪被移送至诸暨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综合考量后，检察机关决定对其附条件不起诉，并将其纳入“星海守望”未成年人违法犯罪预防治理平台管理。
平台自动分析李某某的罪错行为，将其确定为二级人员，同时考虑到李某某经常出入酒吧、KTV等娱乐场所，遂将其纳入平台的“未成年人不宜进入的场所治理”子应用配套监管，依托公安机关人像监控识别系统，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平台便会发出实时预警。这是继监护人申请配套手环监管后，诸暨市人民检察院升级开发的专门针对酒吧、KTV等未成年人不宜进入场所的治理应用。
事实上，像李某某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近年来，未成年人不良行为、严重不良行为演变成犯罪的情形在办案实践中占比不断增加。破解这一难题，还需从源头净化未成年人成长环境。2023年，诸暨市人民检察院探索建立“未成年人不宜进入场所治理”应用平台，充分发挥平台预警功能，提前发现各类场所违规接纳等不规范经营行为，实现了对未成年人进入各类不宜进入场所的实时预警，并将信息同步推送至监管部门，即时开展行政监管，构成犯罪的移送公安机关立案监督，最大限度将预警数据转化为预防成效，让各场所对未成年人由“不能接纳”转变为“不敢接纳”，既减少不良行为交叉感染，又能实现对不良行为、严重不良行为未成年人的提前掌握、靠前干预。
2023年以来，诸暨市人民检察院已接收有效预警数据1378条，涉及重点人员193人次，经核查后向相关部门移送线索32条，已分别予以行政处罚或立案处理。
今年，该院还联合教体、公安、文广、市场监管等多部门出台了《诸暨市未成年人不宜进入场所综合治理工作实施方案》，牵头多部门在全市开展综合治理，与公安机关共同部署“场所打击”行动，着力解决违规场所改头换面、屡禁不绝顽疾。
诸暨市人民检察院积极开展罪错未成年人帮扶矫治工作，牵头多部门协同打造“三级处遇、多维矫治”的罪错未成年人矫治模式，切实提升预防和治理未成年人违法犯罪质效。
低龄未成年人结伙盗窃多发高发，如何预防再犯、溯源治理是执法司法痛点难点。为实现标本兼治，金华市婺城区人民检察院主动联合公安机关研发“童学好”数智管束平台，将罪错未成年人纳管监测。
2023年2月23日凌晨，平台同框拍到徐某与另一纳管未成年人在高档小区停车场逗留的行为即触发预警，民警及时到场盘问，干预阻断二人实施盗窃，事后检警联合开展训诫。
同年3月5日，平台预警徐某等人进入酒吧，民警将他们带离后在检警联合工作站进行训诫教育，检察官对怠于履行管束职责的监护人下达督促监护令并跟进家庭教育指导。
同年6月12日，公安机关将徐某、鲍某盗窃案移送审查起诉。检察机关重点审查平台“数字画像”生成的社会调查报告，结合其中的训诫记录、出入不宜场所、不良朋辈交往数据，评估再犯风险，对主观恶性大、屡教不改的徐某提起公诉，获刑二年三个月;对训诫后未再犯、认罪退赔的鲍某适用附条件不起诉，联合司法社工开展精准帮教，纠正其认知和行为偏差。
今年年初，鲍某被不起诉并已重返学校。平台应用以来，已累计监测“问题少年”800余人，及时阻断拦截违法犯罪活动30余起。通过个案固证和平台监测记录，检察机关掌握了电竞房、酒吧违规接纳未成年人屡禁不止的详实证据，先后撰写调研专报、开展行政公益诉讼，推动金华市委、市政府成立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联席会及工作专班，解决行政机关对酒吧等相关娱乐场所管理职责不清、处罚不力问题，形成数智协同、专项推进、齐抓共管的常态化治理格局。
制发诉前检察建议
宁波市象山县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在办理两起刑事案件过程中，发现4名未成年人犯罪时年龄为14周岁到15周岁，他们本应该是正在接受义务教育的初中生，但实际已辍学半年以上。调取学籍信息后，检察官发现该4人的学籍信息记载情况与实际就学情况严重不符，相关学校存在未在学籍信息中如实、及时登记辍学信息等行为。
象山县人民检察院立即向教育部门调取学校曾登记上报的义务教育阶段在册不在校学生名单，发现该4名未成年人并不在列。
为全面掌握辖区未成年人辍学情况，象山县人民检察院从县教育局、公安局分别获取义务教育阶段在册学生名单、学校登记上报的在册不在校学生名单、有行政处罚记录的未成年人名单等信息共计5.2万余条，同时从全国检察业务应用系统中获取涉罪未成年人辍学信息数据，在浙江检察数据应用平台创建数据模型进行碰撞比对，筛查出19名辍学但教育部门未掌握的未成年学生名单，随后通过电话询问、实地走访，详细了解未成年人的辍学原因、复学情况及各学校控辍保学工作开展情况，全方位掌握辖区内辍学现状，最终认定6所学校的12名应当接受义务教育的学生仍旧处于辍学状态。
据此，象山县人民检察院向县教育局制发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督促其开展专项学籍管理工作。通过专项行动，象山县教育局将12名学生进行辍学登记，并通过摸底排查等系列工作，对各学校书面报告的学生根据辍学原因进行分类整理，后续检教联合针对因经济困难、心理问题、家庭原因、存在不良行为或者严重不良行为的各类辍学学生进行分类帮扶，共劝返在册辍学学生113名，全力提升控辍保学工作效率和质量。
截至2024年5月，宁波市检察机关运用该模型，排查发现教育部门未掌握辍学失管未成年人65人，涉及全市38所学校。为此，检察机关向教育部门制发检察建议或磋商函10份，建议完善控辍保学动态监测机制，规范学籍管理和劝返复学工作。
通过制发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为未成年人织密保护网，浙江各地检察机关正在行动。
2021年3月建立未成年人检察业务统一集中办理机制以来，台州市检察机关发挥涉未成年人公益诉讼职能，聚焦食品安全、烟酒销售、文身等重点领域开展社会治理，发出检察建议60余件，实现“办理一案、治理一片”。
深化治理、源头预防是最实际、最有效的保护。2023年5月，桐庐县人民检察院在办理一起盗窃案时，发现涉案未成年人小亮之前没有任何违法犯罪前科，且家境不错，便在讯问时多问了几句作案原因，没想到小亮的回答让检察官和身旁的父亲都吃了一惊。“我撞坏了租来的车，保险公司不赔，我自己又没钱赔，所以……”小亮犹豫了一下，向检察官说明了盗窃的原因。
从小亮那里得到信息后，检察官在随后的多个涉未案件中留心该类情况，结果发现，未成年人租车情况并非个例。为全面掌握辖区未成年人租车情况，桐庐县人民检察院从县公安局交警大队调取近五年未成年人因无证驾驶被行政处罚的数据，筛选发现共有7名未成年人有相应行政处罚的记录。经进一步调查发现，县域内多家汽车租赁公司为追求高额收益，未按相关法律法规对承租人进行身份证件查验，或明知实际驾驶者是未成年人仍将车辆出租。
未成年人租车无证驾驶危害性极大。对此，桐庐县人民检察院积极开展综合履职，向主管部门制发检察建议，督促履行监管职责，主管部门在收到检察建议后制定汽车租赁企业排查整治计划，对排查出的200余家汽车租赁企业，按区块线路点对点督促其切实履行身份核验、及时登记备案等义务。在此基础上，桐庐县人民检察院创建数据模型，将县公安行政处罚数据与车行用于租赁的车辆驾驶证等相关数据进行碰撞比对，由主管部门对3家租车行进行行政处罚。今年年初，桐庐县人民检察院还召集县交运局、市监局、交警大队、营商环境监督和服务中心召开规范汽车租赁行业协商会议，各部门围绕租车行业治理，在线索传递、信息互通、执法联动等方面达成一致意见，形成监管合力。同时，桐庐县人民检察院开展“双转化”工作，将公益诉讼检察建议转化为人大代表建议，协同推进治理。
做好判后帮扶帮教
2021年3月某日的凌晨，一场骂战在微信群里爆发了。
李玉(化名)、厉成(化名)等人怒火中烧，为了一时的“面子”，与对方约定在某广场附近斗殴，途中又纠集了郭宇(化名)一同前往。“义气”的郭宇立马响应，还从家中摸出了一把西瓜刀提供给了李玉。李玉遂持西瓜刀砍中对方的锁骨、头部、背部等部位，后双方停止殴打，协商后均离开现场。
对方损伤未达轻微伤标准，但李玉、厉成作为首要分子，郭宇作为积极参与者，其行为已经构成聚众斗殴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一场在他们看来平常的“打群架”，其实已经构成了犯罪。
已满十六周岁未满十八周岁的三被告人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且自愿认罪认罚，最终李玉和厉成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因郭宇到案后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缓刑二年六个月。
遇事冲动又好“面子”，再加上缺乏法治意识，正处于青春期的他们一不小心就酿成了大错。
一纸判决并不代表着案件结束。
东阳市人民法院刑庭对辖区五名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开展座谈会，逐一进行谈心谈话，了解其近况，一步一步打开他们的心扉，并来到他们家中进行回访帮教。在轻松的谈话间，王伟侃法官帮助矫正对象修复家庭关系，同时督促监护人树立正确的家庭教育理念，当好合格家长。
实际上，在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出台了《关于未成年犯延伸帮教工作的指导意见》《关于外地籍被告人缓刑适用进行社区矫正工作的实施意见》等多项规定后，多流程、多维度、多方位、多部门联动的“四多立体化帮教模式”已在探索建立。
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庭在做好判后帮扶帮教工作上按下“快进键”，由教育局、关工委、团委组成的“回访帮教团”，今年上半年已回访8人次，解答法律问题，提供心理疏导，有效帮助帮扶对象返校上学或就业，回归正常生活。
除此之外，许多让法官牵挂的涉案未成年人正在接受“一对一”帮扶，在孩子跌倒时给他们适时地补点“钙”。
潘星星较早辍学进入社会，结交不良朋友，因缺乏经济来源以及寻求刺激实施拉车门盗窃的行为，越偷越多、越偷越大，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身陷囹圄。
“有难处尽管联系我们。”金东区人民法院刑庭法官拉住了当事人妈妈的手，“我们可以给他提供就业指导，别灰心，惩治也是挽救，孩子今后我们一同管”。
为了从源头预防未成年人犯罪，今年4月，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学校开设法官信箱，让未成年人找到寻求帮助的窗口，做实“抓前端、治未病”，织密织牢“法官——师生——家长”共同参与的校园安全防护网，减少未成年人受侵害案件发生。
2022年以来，金华全市法院累计签发人身安全保护令61件，申请签发成功率95%以上，同时法院积极联合社区网格员跟踪干预人身安全保护令落实情况，确保伤害事件“零”发生。
金华两级法院高度重视且全面依法做好涉未审判工作，制定并用好“合适成年人参与诉讼制度”，确保涉案未成年人的诉讼权利得以充分保障。目前全市法院聘请共青团、学校、社区等266名社会人士担任“合适成年人”，对于法定代理人无法、不宜或拒绝到庭的，由适格成年人到庭依法行使权利。
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通过打造“浙里春风·春泥护未”少年审判品牌，延伸帮教、拓展宣传、社会联动“三合一深化落实”，以司法保护促推社会各方保护协同发力，共同培育未成年人成长“沃土”。
近年来，瑞安市人民法院全面落实未成年人保护“一法一条例”，不断创新未成年人审判工作机制，以家事少年审判庭为审判主阵地，以特设共享法庭和特邀家事调解站为前沿，建立健全圆桌审判、社会调查、法庭教育、家长出庭、回访考察等机制，完善涉诉未成年人权益特别保护模式，优化“三合一”审判规程，精心擦亮“浙里春风·青草地”“包晓春工作室”“远芳家话”等特色司法品牌，让“法护家安”家事审判理念可触可感。
2023年，该院持续发挥特色品牌效应，建立762份未成年人分级档案，开展家庭教育指导1500余人次，常态化开展特色普法宣传21场，实现从判决到帮教、从心理辅导到家庭教育等各环节无缝对接。
多元协同亲职共育
17岁的马嘉(化名)留着染着银灰色的“鲻鱼头”，左手有个文身，偶尔抽烟，在社会上交了一些“很酷”的朋友后，索性不再上学，经常出入网吧、酒吧、KTV等场所，日常开销较大。马嘉直言，对学习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只想创业赚钱。
“以前我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工作上，在外奔波多年，总觉得孩子自然会长大，一转眼孩子真的长大了，但是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2023年8月，马嘉的父亲发现他有吸食“笑气”的情况，觉得自己已经无力管教孩子，就选择了报警。
报警后，马嘉又被查出涉嫌强奸犯罪，父亲不仅深感痛心，同时顾虑儿子会因报警一事怨恨自己，陷入教育失职的悔恨和手足无措中。
在开展社会调查的过程中，检察官发现，马嘉深受全家的宠爱，父母对孩子要求不高，在物质条件上尽量满足孩子，但是平时的陪伴不多。由外婆带大的他因此逐渐放松了对自我的约束，开始结交不良朋友，逐渐走上犯罪道路，这也是很多涉案未成年人走上犯罪道路的真实缩影。
检察官要求马嘉的父母同步接受家庭教育指导，矫正其家庭教育理念。专业老师循序渐进地对一家人进行指导。马嘉有赖床的小毛病，老师便布置了跟着爸爸早起晨跑的任务，令人惊喜的是，他坚持了下来。
慢慢地，为了完成老师的一个又一个小任务，不着家的爸爸尽量抽时间回家，陪孩子谈心，爱唠叨的妈妈改变了随便打断孩子说话的习惯，学会尊重孩子。马嘉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缓和改善。
今年6月，金东区人民检察院召开“亲职共育法护未来——强化家庭保护，筑牢成长基石”座谈会，马嘉一家向检察院、法院、公安分局、团委、妇联等相关代表展示了“我们一家人的变化”家庭教育指导汇报，一家人从迷茫不安转变成充满希望和信心。马嘉摒弃过往劣迹，自觉净化朋友圈，目前已重新回归校园。
金东区人民检察院联动民政、教育等多部门，设置家庭教育指导站，外聘专业家庭教育指导师8名，重点解决办案中发现的家庭教育问题，既注重对涉罪未成年人的心理疏导、教育引导，也注重教育指导父母如何正确管教子女，在双向教育指导中促进亲子关系改善、重塑未成年人健康家庭环境，已帮助30余个家庭。
“现在我们理解了，原来当父母也是要学习的，孩子犯错，确实与我们有很大的关系。”针对涉罪未成年人父母监管缺失或者监管方式不当导致未成年人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慈溪市人民检察院联合市妇联、团市委制定《关于开展强制性亲职教育工作的意见(试行)》，在深入开展社会调查的基础上，制发督促监护令，督促父母履行监护职责。
除了对涉罪未成年人父母制发督促监护令，针对部分未成年被害人因监护缺失出现不良行为继而被性侵害的，慈溪市人民检察院也向部分未成年被害人的父母制发督促监护令。2022年以来，该院对30余名涉案未成年人的父母制发了督促监护令，同时委托专业机构联合开展家庭教育指导，均取得较好成效。
此外，该院与市教育局、市妇联共同设立花季关护家庭教育指导工作中心，制定《花季关护家庭教育指导站实施办法》，依托覆盖全辖区中小学的花季关护工作室，定期排查存在家庭教育问题的家长，利用家长课堂、学生成长指导中心等平台，为未成年人家长开展家庭教育指导服务。指导站建立以来，已为50余名问题学生家长提供履职教育、沟通教育等指导服务。
打造法治教育基地
5月23日，宁波市海曙区人民法院聚焦罪错未成年人“焕新”回归，联合海曙区司法局创新打造全市首家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法治教育基地，有力拓展未成年人司法保护格局。
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法治教育基地以“宣传教育”“心理咨询”“庭审旁听”等活动为载体，深入推行“社区矫正+多元教育”模式，常态化开展普法宣传、心理辅导15人次，引导未成年人树立正确价值观，实现审判、矫正、帮扶一体发力。
如何创新法治教育形式，提升未成年人法律意识始终是护航青少年健康成长的重要课题。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法治教育基地整合法院、司法局、法律服务中心、社会工作发展中心等多方资源，挖掘帮教工作实务专家，组建教育帮扶智库团45人。定期召开共建联席交流会，研究部署法治教育工作，建立判后回访制度，分析受教育者意见建议，提取共性需求、丰富教育活动。
5月31日，该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法治教育基地在海曙区人民法院的刑事审判庭里迎来了首场法治教育活动，海曙区人民法院挑选了一件因犯盗窃罪、聚众斗殴罪被判处实刑的案件作为旁听案件。
“孩子们，通过这一次庭审旁听，希望你们能有所收获，能懂法律、知敬畏，牢固树立‘法律红线不得触碰、法律底线不得逾越’的法治观念，积极接受社区矫正，争取早日回归社会。”庭审结束后，刑庭法官对参与旁听的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进行普法教育。
“之前我是站在被告人席上，今天我是坐在旁听席上。身份转换了，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感谢政法机关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自觉遵守监管规定，好好改造，尽快踏入正轨。”一名未成年社矫对象有感而发。
近年来，海曙区人民法院以专业审判、柔性司法、合力共治构建三位一体未成年人保护工作格局，通过健全判后回访机制、打造普法教育基地等工作，成功打造具有一定影响力和辨识度的“海法护航”工作品牌，探索出一条符合司法规律、独具海曙特色的少年司法之路。未成年人权益保护的责任部门于2023年年底通过“全国维护青少年权益岗”复核。
为实现“线上+线下”全景式普法，海曙区人民法院打造“海法护航”“一站式”未成年人法治教育基地，并于东片区望春法庭精心培育打磨“张小花”普法子品牌，形成集“预防、维权、挽救”于一体的未成年人法治教育体系，以“模拟法庭”“法治微电影”“法治夏令营”等为依托，常态化开展未成年人系列普法宣讲活动100余场，先后组织两万余名未成年人接受“沉浸式”法治教育。
同时，海曙区人民法院开发“海法学苑”微信小程序，设海法学法、海法释法、海法互动等六大板块，实现实时实地“指尖”学法，用户访问数量累计达1.5万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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